追忆海北藏族自治州人大常委会原主任廉福章
共产党员干工作,要“有责任心”、“有事业心”,也要“有想法”、“有办法”。
“那几年廉书记抓经济抓得很紧,抓出了成效,我很崇拜他。”这是原海北州工交局副局长刘宝柱发自肺腑的感慨。
“他在工作中爱思考,肯想法,能出主意。”“他贯彻政策不遗余力,并且能够身体力行,是个有谋略、扎扎实实工作的人。”“他的思想开放活跃,有能力,有水平,有威望。”采访中,类似对廉福章的评价不一而足。谁是真心实干的,谁是开拓创新的,谁是有谋划敢担当,群众心里如明镜一般。
看到电厂发完电后存在着热水浪费的现象,有心的廉福章便建议办个洗毛车间,使得原本两毛一斤的羊毛,经过清洗加工后卖到12元一斤。就是在那时,海北毛纺厂生产的毛毯,成为省内外市场的俏销品。
自1986年6月起,在任海北州人大常委会主任的6年时间里,廉福章将许多“不可能”变为了“可能”。
没有现成的经验可借鉴,他提议,在海北州举办全省州地市人大工作研讨会,互通信息,交流经验,这为之后海北州地方立法等工作奠定坚实基础。
在他的参与和指导下,海北州人大常委会先后制定、颁布《海北藏族自治州草原管理条例》、《海北藏族自治州土地管理条例》、《海北藏族自治州义务教育条例》、《海北藏族自治州矿产资源管理条例》……一批富有特色的地方性法规条例,使海北州地方立法工作走在全省前列。
“是党给了我政治生命,给了我为人民服务的工作,给了我和全家幸福的生活。”
身为党员干部,不论职务高低,不管权力大小,只有始终牢记自己是人民公仆,心中有责,心中有戒,才能过得坦坦荡荡,睡得踏踏实实。
廉福章有个习惯,在单位不提家里的事,在家里不讲工作上的事。
大女儿廉生清说,很多时候,家人只知道父亲在海北州当干部,却不知道他的职务、办公室在哪,也从不去打听。
在工作的40余年里,廉福章的家基本一直安在海北州,直到1992年退休后才搬到海北州驻西宁干休所。
前不久我们走进廉福章家采访看到,既朴素又干净的屋子里,家具全部是以前的老式家具,竟然还有老式缝纫机、老式收音机、算盘等。妻子金存玲告诉我们,这些都是廉福章退休时从海北拉回来的,现在坐的这张沙发已经用了四五十年了。
廉福章去世后,海北州老干局的同志考虑到他的妻子视力差、几乎看不到东西,独自生活有困难,想带她去治疗眼睛。
然而被谢绝了!
理由是:我们只是千万平凡家庭中的一个,不能给党和政府添麻烦,不能破坏老廉在世时定下的规矩。
说者平静,闻者动容。
但这对廉福章的家人来说不是一件稀奇的事。
他的妻子金存玲,是一名普通的邮电局退休干部。4名子女,没有一个是通过父亲的关系找到工作的,全都是普通的企业职工。金存玲说:“孩子们的工作是组织安排的,分配到哪就是哪”。
有次,廉福章的侄子从互助跑来找他,想让他帮忙在海北煤矿安排个工作。廉福章一口回绝了。
他对侄子说,煤矿招人是有政策的,我不能自作主张。
“有些人当了官以后,想办法帮家人发达,为老乡办好事,留个好名声,他可不是那样的人。他宁肯别人背后骂他,也不肯用公家的钱给私人办事,他是个清官。”互助县东沟乡纳卡村原村委会主任张长贤说。
“廉主任让我们看到,信仰这东西,不抽象,很具体,有时就是说的一句话,干的一件事。”当年还是大学刚毕业的小伙子,如今已是海北州人大常委会办公室调研员的白政章很是感慨。
在白政章眼里,廉福章是长者,也是智者,他知道身为党员干部,要永握戒尺,为官有“畏”,才有群众心头“敬”。
后来,白政章也经常向一些年轻干部讲述廉福章的故事,并且在反问中鞭策自己、也启发周围的人:换个位置,换种情境,我们能像廉主任那样做人做事吗?